第5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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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3 章
一如松田陣平剛知道這條信息時一樣，萩原研二也瞪大了眼睛，目光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看著松田陣平，像松田陣平先前一樣確認著:“小陣平，你剛剛說，死了幾個人？”
“四個。”松田陣平又重覆了一遍，“包括我們兩個在內的五個人，死了四個。”
“五個人死去四個，”萩原研二呢喃道，“這是什麽悲慘結局啊。”
已經驚訝過一輪的松田陣平此刻語氣甚至平靜：“如果TA們——那些彈幕、那些文字，沒有撒謊的話，那這些就是未來將要發生的事。”
萩原研二沈默了一下，又問著松田陣平：“那小陣平能告訴我，除去我們二人，死去的另外的兩人是誰？諸伏君和降谷君嗎？”
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是幼馴染，如果另外二人就是他們，萩原研二真的會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對幼馴染有什麽惡意。
“這倒不是。”松田陣平搖頭，“是諸伏景光和伊達航，只留下降谷零一個人。”
明明剩下的二人並非是一對幼馴染，但萩原研二卻依舊覺得這個世界、準確來說是松田陣平所了解到的那個世界——
“死去一人留下一人，陰陽倆相隔，怎麽感覺惡意更大了。”萩原研二喃喃道。
松田陣平表示讚同：“一場生離死別，對於活下來的那個人來說，莫過於是最痛苦的事。”
這種感覺對松田陣平來說，他覺得自己算是深有體會的。
對於留下的人來說，他會不斷的想起逝去的人的死亡場景，沒準他還會不斷懊惱，為什麽自己當初沒能救下他來。
更甚者，那時的死亡場景會一步步在夢中重演，活下來的人會一遍遍的經歷這些，一遍遍的嘗試救下他，但最終是無果。
那極有可能會成為夢魘，令人壓得喘不過氣。
松田陣平認為，自己一周目的時候，在萩原研二死去以後，可能就是如此。
他可能就是困囿於萩原研二的死亡場景裏。
松田陣平想，其實他還是挺會演戲的，可能那一周目，在他人眼中，自己可能看起來不會有著多大的變化。
可他自己，是極有可能會被困於那場爆炸中的。
彈幕說他穿了四年的黑西裝，戲稱他為萩原研二守了四年的寡。
他其實能分辨他們說的那些話，什麽是玩笑話，什麽是真心話。
彈幕在說這件事恐怕並沒有多想，只是覺得那個時期的他看起來更像是“黑手黨”，但松田陣平自己是能看出來的。
那個時候的他，對於萩原研二的死亡無法釋懷——盡管現在他也不能。
你看，他連殉職前想的最後一句話都是不能萩原研二報仇了，所以他怎麽可能會釋懷呢。
彈幕說他和萩原研二都死於11月7日，松田陣平是有絕對理由懷疑，他就是在為萩原研二“報仇”的途中殉職的。
還挺符合他對自己死亡的想象的。松田陣平想，自己既然能開啟二周目，那他大概率是死過一回的，而這樣的死亡，都還挺符合他自己的。
松田陣平都無法為萩原研二的死亡感到釋懷，又何談降谷零呢，他可是失去了四個摯友，其中一名還是他幼馴染的諸伏景光。
雖然因為“黑手黨”一事，松田陣平對降谷零的印象不算好，甚至還想要和他狠狠的來上一架。
但松田陣平這會兒還是很能共情降谷零的。
這對降谷零來說，又怎麽不算是滔天的惡意呢。
目睹——他不知道降谷零是否是目睹他們四人的死亡，但想必也沒差了。比起這是“主角”的成長，松田陣平更讚同萩原研二的看法——這是對於“主角”的惡意。
萩原研二忽然又道：“我還是比較在意，為什麽彈幕會知道我們的一切？小陣平說他們沒有惡意，我也相信小陣平的看法，但是，在他們看來，我們到底是什麽？”
萩原研二這話問得認真，他淡紫色的眼眸鎖定在松田陣平身上，目光深沈，明顯是有著思考。
“TA們所說的那些，從TA們的語氣來看，我們的人生似乎是被他們所譜寫，”松田陣平想起了彈幕裏不斷提起的“制作組”，大膽猜測道，“一個故事？一個劇本？或者，一部動漫？”
萩原研二點了點頭，低聲道：“這麽一說的話，死去了四名摯友，那名降谷君的人生，確實很像少年漫的主角呢。”
因為失去，所以成長。
“如果這是一部動漫的話，那我們的故事，我的死亡，我對小陣平造成的深深影響，”萩原研二垂了垂眸，繼續道，“豈不只是制作組隨意揮下的一筆，我是否只是推進劇情的工具人？”
只是為了推進劇情，他就要死在小陣平的面前，讓小陣平囿於噩夢之中。
只是為了推進劇情，小陣平那樣好的人，就要在摩天輪上殉職。
這一切的一切，堪稱為惡夢的這一切，都只是為了推動劇情而存在。
這麽一想的話，竟還有幾分可笑。
一聽萩原研二這個語氣，再看萩原研二這幅模樣，松田陣平就知道這家夥的心眼大概是鉆進死胡同裏了。
松田陣平擡起手來，輕輕放在了萩原研二的肩上。
“萩原研二，”他喊著戀人的全名，“我問你，你覺得我是假的嗎？”
萩原研二雖不知松田陣平為什麽突然這樣問，搖了搖頭。
“那你覺得你自己是假的嗎？”
萩原研二再次搖了搖頭。
萩原研二說：“小陣平當然是真實存在的，怎麽可能造假？”
“那不就得了，”松田陣平揚揚腦袋，“我是真實存在的，你也是真實存在的，我倆是活生生的人，我們的人生是由自己做決定的，怎麽可能被其他人控制？”
萩原研二啞然，他頓了片刻又道：“可是，我死在了小陣平的面前，小陣平死在了這輪摩天輪之上。這就是他們所沾筆，我們的人生。”
“放屁。”松田陣平罵道，“他們說的就一定是真的？他們說的就是未來了？那我還說未來什麽都沒有發生，我們兩個和和美美、圓圓滿滿的生活在一起了呢！我怎麽不敢說，我還敢瞎說，我還可以胡編亂造，我甚至還能說我倆還有一個女兒，她兩只手牽著我倆然後喊我倆父親呢！我說了這些，這難道就是真的嗎？”
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：“其實小陣平說的這個未來也不是不行？”
“……你想的倒挺美。”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，繼續道，“那最多不過是上周目的過去，我一個活生生的二周目在你面前，我難道會放任你奔赴那樣的結局？我難道就不能去救下你嗎？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”萩原研二說，“我只是覺得那樣的過去，太不公平了。”
無論對誰而言，這樣的過去，這種死亡的局面，都很不公平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”松田陣平答，“我也覺得不公平，但木已成舟，我們無法改變過去。只是舟已成林，他竟從過去變為未來，所有的一切都還沒有發生，我們便還有機會。”
“那些都不重要，你覺得你是人，我覺得我是人，我倆就是活生生的人，我們兩個就可以改寫自己結局，不被他們所左右。”松田陣平說著，另一只手也搭到了萩原研二的身上，“我們的機會很大，我們有各種辦法自救，如果劇情硬要推著我們往前走，那我們便和他們抗爭到底，看誰能耗過誰。”
萩原研二沈默片刻，他看著面前的松田陣平，在某刻又忽地笑了一聲：“恩，小陣平說的對。我們肯定要和他們抗爭到底的。”
萩原研二說著，又眨了眨眼睛：“其實我有想過最完美的解決的方案——我們不去做警察，不向他們所設定的未來前行，那麽一切都將會不攻自破，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解決一切。”
“巧了，”松田陣平擡頭，“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。但……”
“小陣平是不可能逃避的，對吧？”萩原研二接話，他紫色的眼眸深邃的望著松田陣平，“因為逃避雖然會讓我們安全，但也會將其他無辜的人帶入更危險的境地。所以我知道，小陣平絕不會這樣選擇。”
松田陣平點頭:“對。如果是救人是要將其他無辜人拉入危險中的話，那就不叫救人，那是在害人。”
“該我承擔的，我一定會承擔。”
松田陣平說，
“更何況，死去的又不只是我們，還有另外兩個人呢。雖然我們並不算相熟，但我和諸伏景光相遇了那麽多次，伊達航又救過你，單憑這些我也不可能會坐視不管。”
就算沒有這些，就算他與諸伏景光素不相識，就算伊達航今日沒有出現在電影院，作為松田陣平、所謂松田警官也斷然不可能不管。
“如果這一切都是劇本，那我會心肝情願的踏入這個劇本之中。”松田陣平側了側腦袋，墨藍色的眼眸望向艙窗，目光停留在了正在下落的夕陽，“所以我會去警校，我會成為松田警官，如他們所願的那樣。”
“但我不可能完全按照那所謂的劇本而行，所以我會救你，救自己，救諸伏景光，就伊達航，盡我所能去重新譜寫這份劇本。”
“未來不會被註定，一切都是未定的，一切都有可能改變。”
“好，”萩原研二笑了一下，他的眉目微微彎起，唇角也微微勾起，“我的想法和小陣平的決定是一致的——我也將成為萩原警官。”
“我陪著小陣平去做警察，去改變那虛無縹緲的未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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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松田陣平剛知道這條信息時一樣，萩原研二也瞪大了眼睛，目光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看著松田陣平，像松田陣平先前一樣確認著:“小陣平，你剛剛說，死了幾個人？”
“四個。”松田陣平又重覆了一遍，“包括我們兩個在內的五個人，死了四個。”
“五個人死去四個，”萩原研二呢喃道，“這是什麽悲慘結局啊。”
已經驚訝過一輪的松田陣平此刻語氣甚至平靜：“如果TA們——那些彈幕、那些文字，沒有撒謊的話，那這些就是未來將要發生的事。”
萩原研二沈默了一下，又問著松田陣平：“那小陣平能告訴我，除去我們二人，死去的另外的兩人是誰？諸伏君和降谷君嗎？”
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是幼馴染，如果另外二人就是他們，萩原研二真的會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對幼馴染有什麽惡意。
“這倒不是。”松田陣平搖頭，“是諸伏景光和伊達航，只留下降谷零一個人。”
明明剩下的二人並非是一對幼馴染，但萩原研二卻依舊覺得這個世界、準確來說是松田陣平所了解到的那個世界——
“死去一人留下一人，陰陽倆相隔，怎麽感覺惡意更大了。”萩原研二喃喃道。
松田陣平表示讚同：“一場生離死別，對於活下來的那個人來說，莫過於是最痛苦的事。”
這種感覺對松田陣平來說，他覺得自己算是深有體會的。
對於留下的人來說，他會不斷的想起逝去的人的死亡場景，沒準他還會不斷懊惱，為什麽自己當初沒能救下他來。
更甚者，那時的死亡場景會一步步在夢中重演，活下來的人會一遍遍的經歷這些，一遍遍的嘗試救下他，但最終是無果。
那極有可能會成為夢魘，令人壓得喘不過氣。
松田陣平認為，自己一周目的時候，在萩原研二死去以後，可能就是如此。
他可能就是困囿於萩原研二的死亡場景裏。
松田陣平想，其實他還是挺會演戲的，可能那一周目，在他人眼中，自己可能看起來不會有著多大的變化。
可他自己，是極有可能會被困於那場爆炸中的。
彈幕說他穿了四年的黑西裝，戲稱他為萩原研二守了四年的寡。
他其實能分辨他們說的那些話，什麽是玩笑話，什麽是真心話。
彈幕在說這件事恐怕並沒有多想，只是覺得那個時期的他看起來更像是“黑手黨”，但松田陣平自己是能看出來的。
那個時候的他，對於萩原研二的死亡無法釋懷——盡管現在他也不能。
你看，他連殉職前想的最後一句話都是不能萩原研二報仇了，所以他怎麽可能會釋懷呢。
彈幕說他和萩原研二都死於11月7日，松田陣平是有絕對理由懷疑，他就是在為萩原研二“報仇”的途中殉職的。
還挺符合他對自己死亡的想象的。松田陣平想，自己既然能開啟二周目，那他大概率是死過一回的，而這樣的死亡，都還挺符合他自己的。
松田陣平都無法為萩原研二的死亡感到釋懷，又何談降谷零呢，他可是失去了四個摯友，其中一名還是他幼馴染的諸伏景光。
雖然因為“黑手黨”一事，松田陣平對降谷零的印象不算好，甚至還想要和他狠狠的來上一架。
但松田陣平這會兒還是很能共情降谷零的。
這對降谷零來說，又怎麽不算是滔天的惡意呢。
目睹——他不知道降谷零是否是目睹他們四人的死亡，但想必也沒差了。比起這是“主角”的成長，松田陣平更讚同萩原研二的看法——這是對於“主角”的惡意。
萩原研二忽然又道：“我還是比較在意，為什麽彈幕會知道我們的一切？小陣平說他們沒有惡意，我也相信小陣平的看法，但是，在他們看來，我們到底是什麽？”
萩原研二這話問得認真，他淡紫色的眼眸鎖定在松田陣平身上，目光深沈，明顯是有著思考。
“TA們所說的那些，從TA們的語氣來看，我們的人生似乎是被他們所譜寫，”松田陣平想起了彈幕裏不斷提起的“制作組”，大膽猜測道，“一個故事？一個劇本？或者，一部動漫？”
萩原研二點了點頭，低聲道：“這麽一說的話，死去了四名摯友，那名降谷君的人生，確實很像少年漫的主角呢。”
因為失去，所以成長。
“如果這是一部動漫的話，那我們的故事，我的死亡，我對小陣平造成的深深影響，”萩原研二垂了垂眸，繼續道，“豈不只是制作組隨意揮下的一筆，我是否只是推進劇情的工具人？”
只是為了推進劇情，他就要死在小陣平的面前，讓小陣平囿於噩夢之中。
只是為了推進劇情，小陣平那樣好的人，就要在摩天輪上殉職。
這一切的一切，堪稱為惡夢的這一切，都只是為了推動劇情而存在。
這麽一想的話，竟還有幾分可笑。
一聽萩原研二這個語氣，再看萩原研二這幅模樣，松田陣平就知道這家夥的心眼大概是鉆進死胡同裏了。
松田陣平擡起手來，輕輕放在了萩原研二的肩上。
“萩原研二，”他喊著戀人的全名，“我問你，你覺得我是假的嗎？”
萩原研二雖不知松田陣平為什麽突然這樣問，搖了搖頭。
“那你覺得你自己是假的嗎？”
萩原研二再次搖了搖頭。
萩原研二說：“小陣平當然是真實存在的，怎麽可能造假？”
“那不就得了，”松田陣平揚揚腦袋，“我是真實存在的，你也是真實存在的，我倆是活生生的人，我們的人生是由自己做決定的，怎麽可能被其他人控制？”
萩原研二啞然，他頓了片刻又道：“可是，我死在了小陣平的面前，小陣平死在了這輪摩天輪之上。這就是他們所沾筆，我們的人生。”
“放屁。”松田陣平罵道，“他們說的就一定是真的？他們說的就是未來了？那我還說未來什麽都沒有發生，我們兩個和和美美、圓圓滿滿的生活在一起了呢！我怎麽不敢說，我還敢瞎說，我還可以胡編亂造，我甚至還能說我倆還有一個女兒，她兩只手牽著我倆然後喊我倆父親呢！我說了這些，這難道就是真的嗎？”
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：“其實小陣平說的這個未來也不是不行？”
“……你想的倒挺美。”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，繼續道，“那最多不過是上周目的過去，我一個活生生的二周目在你面前，我難道會放任你奔赴那樣的結局？我難道就不能去救下你嗎？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”萩原研二說，“我只是覺得那樣的過去，太不公平了。”
無論對誰而言，這樣的過去，這種死亡的局面，都很不公平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”松田陣平答，“我也覺得不公平，但木已成舟，我們無法改變過去。只是舟已成林，他竟從過去變為未來，所有的一切都還沒有發生，我們便還有機會。”
“那些都不重要，你覺得你是人，我覺得我是人，我倆就是活生生的人，我們兩個就可以改寫自己結局，不被他們所左右。”松田陣平說著，另一只手也搭到了萩原研二的身上，“我們的機會很大，我們有各種辦法自救，如果劇情硬要推著我們往前走，那我們便和他們抗爭到底，看誰能耗過誰。”
萩原研二沈默片刻，他看著面前的松田陣平，在某刻又忽地笑了一聲：“恩，小陣平說的對。我們肯定要和他們抗爭到底的。”
萩原研二說著，又眨了眨眼睛：“其實我有想過最完美的解決的方案——我們不去做警察，不向他們所設定的未來前行，那麽一切都將會不攻自破，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解決一切。”
“巧了，”松田陣平擡頭，“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。但……”
“小陣平是不可能逃避的，對吧？”萩原研二接話，他紫色的眼眸深邃的望著松田陣平，“因為逃避雖然會讓我們安全，但也會將其他無辜的人帶入更危險的境地。所以我知道，小陣平絕不會這樣選擇。”
松田陣平點頭:“對。如果是救人是要將其他無辜人拉入危險中的話，那就不叫救人，那是在害人。”
“該我承擔的，我一定會承擔。”
松田陣平說，
“更何況，死去的又不只是我們，還有另外兩個人呢。雖然我們並不算相熟，但我和諸伏景光相遇了那麽多次，伊達航又救過你，單憑這些我也不可能會坐視不管。”
就算沒有這些，就算他與諸伏景光素不相識，就算伊達航今日沒有出現在電影院，作為松田陣平、所謂松田警官也斷然不可能不管。
“如果這一切都是劇本，那我會心肝情願的踏入這個劇本之中。”松田陣平側了側腦袋，墨藍色的眼眸望向艙窗，目光停留在了正在下落的夕陽，“所以我會去警校，我會成為松田警官，如他們所願的那樣。”
“但我不可能完全按照那所謂的劇本而行，所以我會救你，救自己，救諸伏景光，就伊達航，盡我所能去重新譜寫這份劇本。”
“未來不會被註定，一切都是未定的，一切都有可能改變。”
“好，”萩原研二笑了一下，他的眉目微微彎起，唇角也微微勾起，“我的想法和小陣平的決定是一致的——我也將成為萩原警官。”
“我陪著小陣平去做警察，去改變那虛無縹緲的未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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